最近大家都在推荐龙应台的《孩子,你慢慢来》。我没养过孩子,就养过两只猫。领养扣酱的时候,老大爷把它装在个杨梅篮子里,盖子用塑料绳子打了N个死结,我说不用不用,老大爷跟我,哈,这家伙伶俐得很。然后老大爷把我的姓名、工作单位、家庭住址、电话号码都用个练习簿记下来,让我觉得责任很重。
我没带过小猫,不知道怎么培养小猫吃猫粮的兴趣,怎么让这家伙按我的心意找对地方上厕所,买了大小完全不符的狗的篮子,它在那里面尿了一把以示抗议,尽管如此我依然觉得很高兴。它把我的植物都啃成了葛优,让我在半夜穿着睡衣到人家楼顶平台去找它,我还学人家养狗的教会它听懂“坐下”。
有几个毒舌的家伙都说它长得像老鼠,对此我毫不留情地还击了,尽管它的锥子脸在小肚子肥肉拖地的时候也没有任何改善。我从没因为它抓伤我而生气过,最极端的时候愿意为了它躺在我身上酣睡久一点而迟到罚一百块钱。按照人类的观念我给它做了绝育,麻醉刚醒的时候它砰砰撞笼子,现在不能说没有一点后悔。
它现在跟着我爸挺好的,还有个老骚扰它并被它欺负的弟弟。挺独立了,不是非要跟人睡觉了,据我爸说,剪指甲的时候也不躲了。可算是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它给带大了。在它身上我会想深刻一点的问题,比如生命权重要还是生育权重要,有限制的自由是自由吗?
但我们之间没有语言交流的可能,所以这些问题也应该困扰不到它,它总是用带点困顿的眼神看着我,我想,我给它挠下巴的触感,对它而言,就相当于我们人类的词语“童年”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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