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年第一趟正经的公差竟然是回家。然而又竟然碰上奶奶生病,等于公费探病一回。
我爸上辈子说不准是个万人迷吧,以至于这辈子主要的任务就是为女人服务。照顾我妈二十年,现在照顾他妈,更不用说还有我这个啃老的。奶奶一病,我立马担心的却是爷爷。要说在爸妈这一辈,还能摸到些默默无闻的感情,爱也好恋也好,狗血也好;但自打我生下来,爷爷奶奶已经是高堂白发,这么多年眼见他们只是交互地生活着,然而到了一个人生病的时候,却立即担心发生点什么,另一个怎么办。
有些诡异的是在后面。
因为难得回南昌一次,我细细地重踏了一遍从高中回家的路。第二天还突然冲进学校,想给以前的老师一个惊喜。然而找进办公室,答复却是两个老师都病了。一个是肺炎,另一个是大病,具体是什么病,怎么都不肯说。只好打电话给肺炎的那位。中年愤青唐某某倒是不顾病体,亲自把我接近家里。到家里一看,谈不上清贫,就是乱,符合了我一贯的认识:为人师者,自己的生活往往乱七八糟。
追问之下,才说我当时的班主任得了肺癌。说在化疗,头发也掉光了。
我心中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。我知道,而且常常感到,死亡离我很近。它带给我长久的惆怅,但我并不害怕。每一次站在生命消逝的地方,我都不断调整自己对死亡的看法。只是,作为一个概率,它总是比你想象得要高。
于是想了想,也没去看她。只说如果她大好了,或是大不好了,记得叫我。
然后话锋一转,突然说到,那个某某某小孩都很大了,你怎么样。我一时没绷住,态度很差地说,管我屁事。后来想想,也不能怪我啊!你想吧,高中时候暗示你无数回,不许我早恋;等你大了回去看他了,他突然催你找对象了,这还不算,他还说你高中初恋对象小孩很大了。是可忍孰不可忍。
然后又“粪土当年万户侯,千金难买爷/姐开心”一阵,嘲笑了一番世俗的家伙们,彼此都很高兴。
回程上飞机之前,突然遇到许久不见朋友一位。不经意间听见了“我老公”这三个令人扶额的字。期间的故事似乎不合适在这里说,但祝大家幸福。
只是流水帐还没结束。回到单位,不见责编的影子。说是老母亲肺气肿去世了。我彻底错愕了。敬请阅读到这里的各位保重身体。
难谓之文章,仅作备忘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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